Cheng-Xing Shi

李世濟是京劇程派宗師程硯秋先生的義女，雖然不曾拜入程門，卻一生以程派的流派發展與京劇的推廣為職志。1980年代，李世濟與丈夫唐在炘會同汪曾祺、范鈞宏等作家，對多齣程派本戲的劇本、唱腔進行整理，積極恢復演出。李世濟團隊的改編頗具爭議，其中，《文姬歸漢》的改本從劇本的大團圓結局，到「行路」一折，蔡文姬不騎馬改乘車輦的場上安排皆遭批評。本文以李世濟團隊對程硯秋《歸漢》一劇的改編為討論主體，析論李世濟改本的繼承與創發。實際上，不論是人物形象的塑造、或劇本結構、場次安排上，李世濟的改本皆有可觀，因而第三代傳人演出時，縱非出於李世濟門下，也參酌了李世濟的改本。從「老程派」到「新程派」的創發，以及「小程派」對「新程派」的借鑑，見證了戲曲審美典範的轉移，也肯定了李世濟團隊改編的眼光。李世濟固然有其個人條件上的侷限，但對於當代程派戲的推廣與整理功不可沒，本文希望透過對於改本中爭議最大的《歸漢》之討論，給予李世濟一個較客觀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