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cation via proxy:   [ UP ]  
[Report a bug]   [Manage cookies]                
跳转到内容

莫蒂默·惠勒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Sir Mortimer Wheeler
CH CIE MC TD英语Territorial Decoration FSA FRS FBA
出生Robert Eric Mortimer Wheeler
1890年9月10日
蘇格蘭格拉斯哥
逝世1976年7月22日(1976歲—07—22)(85歲)
英格蘭莱瑟黑德
母校倫敦大學學院
配偶
  • Tessa Verney
    1914年结婚—1936年妻子去世)
  • Mavis de Vere Cole
    1939年结婚—1942年離婚)
  • Margaret Collingridge1945年结婚)
儿女邁克爾·莫蒂默·惠勒
科学生涯
研究领域考古學
受影响自奧古斯都·皮特·里弗斯
军事生涯
效命 英国
军种 英國陸軍
服役年份1914–1921
1939–1948
军衔准將
部队皇家炮兵部隊
参与战争
获得勋章军功十字勋章
地方军勋章

羅伯特·埃里克·莫蒂默·惠勒爵士 FRS FBA FSA(英語:Sir Robert Eric Mortimer Wheeler,1890年9月10日—1976年7月22日)是一名英國考古學家、英國陸軍軍官,曾任威爾斯國家博物館倫敦博物館館長、倫敦大學學院考古研究所所長(創始人)和印度考古研究所所長。

他出生於格拉斯哥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從倫敦大學學院畢業後開始從事考古工作,一戰期間加入皇家炮兵部队,並升為少校,獲军功十字勋章。戰後繼續考古工作,發掘過梅登城堡。二戰爆發後,他再次走上戰場,擔任英國陸軍准將,戰後仍然致力於考古學研究。

早年

[编辑]

他出生於格拉斯哥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1],小名叫“Boberic”[2], 父親羅伯特·莫蒂默·惠勒(Robert Mortimer Wheeler)是一名記者,母親艾米麗(Emily,原姓Baynes)是其父的第二位妻子[3],也是托馬斯·斯賓塞·巴恩斯的姪女。羅伯特·埃里克·莫蒂默·惠勒出生兩年後,全家搬到愛丁堡,他的妹妹艾米也在那裡出生。[3]

惠勒四岁时,父亲成为《布拉德福德观察者》(Bradford Observer)的主编,全家搬至布拉德福德北边的小村索尔泰尔[4],索尔泰尔周围是大片的荒野沼泽,惠勒对考古学的爱好在这里逐渐发育起来[5]。他的母亲体弱多病,惠勒和母亲关系也不是很亲密,而更喜欢他的父亲[6]。其父是一名博物学爱好者,业余时间喜欢打猎、钓鱼,还给惠勒买过许多艺术史方面的书籍[7][8]

1899年,惠勒就读于布拉德福德语法学校[9],1902年他的二妹贝蒂诞生 [10]。1905年,其父转到报社(当时改名为Yorkshire Daily Observer)的伦敦编辑部工作,所以全家在那年12月搬到伦敦西达利奇的南克罗伊登路(South Croydon Road)[11],1908年又搬到罗尔斯科特大道(Rollescourt Avenue)14号[12]。15岁的惠勒不再上学,而是在伦敦自学,经常参观國家藝廊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13]

他考了两次大学,1907年终于考上伦敦大学学院,开始学习古典学[14],曾上过阿尔弗雷德·爱德华·豪斯曼的课[15]。本科期间,他兼任《联合杂志》(Union Magazine)的编辑,为其画过不少插图[16]。出于对艺术的爱好,他决定转学到大学学院下属的斯莱德美术学院,但后来感觉自己没有当画家的天分,所以又改回了原专业[17],他最终以二等学位毕业。[18] 1912年,他又获得了一个古典学硕士学位[19]

1913年,他参与了维洛科尼乌姆(Viroconium Cornoviorum)的发掘工作。随后,他进入了皇家历史纪念物委员会(Royal Commission on Historical Monuments)工作,到斯特宾研究中世纪建筑。项目完工后,他开始专心研究英国的古罗马遗址[20]。1914年夏,他和特蕾莎(Tessa)结婚。[21]

一战

[编辑]

1914年,英国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惠勒自愿参军[22]。同年11月9日,他临时被委任为伦敦大学士官训练队(University of London Officer Training Corps)中尉,负责教导炮兵[23] [22]。1915年1月,他的儿子迈克尔诞生[24]。同年5月,他转入皇家炮兵部队第一低地旅(1st Lowland Brigade)[25],7月6日临时晋升为上尉[26],之后辗转于英国各地。 [27]

1917年10月,他转入皇家炮兵部队第76野战火炮旅(76th Army Field Artillery Brigade),之后驻扎于比利时,参与了帕森达勒战役。战胜后,又前往意大利[28],参与了卡波雷托战役[29]。1918年3月,火炮旅离开意大利,搭火车前往法国鲁昂附近[30]。8月24日,他领着一支小队在萨皮尼附近顶着德军火力缴获两门野战炮,他因此获得一枚军功十字勋章[31]

直到德军在1918年11月投降为止,他一直都奔走在战场上[32]。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复员,直到次年3月为止,他驻扎在普尔海姆,利用当地博物馆做过一些诗歌研究,7月才回到伦敦[33]。1921年9月20日,惠勒退伍,退伍时军衔为少校[34]

英国

[编辑]

威爾斯

[编辑]

回到倫敦後,他和家人一起住在戈登廣場附近的公寓裡[35],開始繼續在皇家歷史紀念物委員會進行考古學研究,曾在《埃塞克斯考古學會》(Essex Archaeological Society)和《羅馬研究期刊》(Journal of Roman Studies)發論文。此外,他又憑藉在普爾海姆做過的研究獲得了倫敦大學的博士學位[36]

惠勒發掘過的羅馬遺址Segontium (左)、Y Gaer(右)

他覺得委員會的工資太低,因此辭職,轉入威爾斯國家博物館,此外也在南威爾斯和蒙茅斯郡大學學院(University College of South Wales and Monmouthshire,今卡迪夫大學)兼職講師。由於工作的關係,全家在1920年8月搬至卡迪夫[37]。他曾在威爾斯各地做巡迴講座,強調考古學的重要性[38]

1921年7月,他開始了為期六週的塞貢提烏姆(Segontium)發掘工作,1922年又開始第二期挖掘[39]。1924年至1925年間,他負責了Y Gaer的發掘[40],之後還發掘過伊斯卡奧古斯塔(Isca Augusta)。1925年,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第一部書《史前和羅馬時代的威爾斯》(Prehistoric and Roman Wales),但他後來說這本書寫得並不好[41]

1924年,威爾斯國家博物館館長威廉·伊萬斯·霍伊尔(William Evans Hoyle)因病退休[42]。經過查爾斯·里德·皮爾斯(Charles Reed Peers)、羅伯特·卡爾·博贊基特(Robert Carr Bosanquet)和H·J·弗勒(H. J. Fleure)的推薦,惠勒成為博物館館長[42]。他致力於提高博物館的影響力,獲得了英格兰船东威廉·里爾登·史密斯爵士(William Reardon Smith)21,367鎊的贊助,後來也曾前往白廳進行遊說[43]。博物館的新館得以建成,1927年由喬治五世親自剪綵。[44]

倫敦博物馆

[编辑]
當時倫敦博物館所在地蘭開斯特府

倫敦博物館館長哈蒙·奧茨(Harmon Oates)退休之後,惠勒在1926年7月接任館長[45]。他最初年薪只有600鎊,這可能導致惠勒不得不降低生活標準,搬入倫敦維多利亞車站附近的公寓裡。[46]

根據倫敦博物館藏品,他寫成了《倫敦和維京人》(London and the Vikings)、《伦敦和萨克逊人》(London and the Saxons)、《伦敦和罗马人》(London and the Romans)三本书[47]。他接任时,财政部给博物馆每年的拨款是5,000镑。惠勒认为这太少了[48],于是在1930年游说政客提高了博物馆拨款金额,他的年薪也涨到每年900镑[49]

在掌管伦敦博物馆不久后,他加入了伦敦文物学会[50]。1927年,惠勒开始在伦敦大学学院教授一门硕士级别的考古学课程[51],1928年在大学学院主办《近年英国考古学》(Recent Work in British Archaeology)展。[52]

惠勒发掘过的维鲁拉米恩

此外,在1926年至1939年间,他仍然在英国各地进行考古发掘工作[53]。这包括利德尼公园的罗马神庙、维鲁拉米恩等。不过相对于古罗马遗址来说,他对前古罗马时代的奧皮杜姆更感兴趣[54]。考古发掘期间,他曾至少和三名助手发生过婚外情 [55]。1936年,维鲁拉米恩的发掘报告发表,署名为惠勒和他的妻子[56]。这份报告使得惠勒首次遭到批评。年轻的牛津大学基督堂学院考古学家诺威· 迈尔斯(Nowell Myres)说报告中提到的年代模糊不清,还存在惠勒的主观臆断。[57]

考古研究所

[编辑]
惠勒发掘的梅登城堡,摄于1937年

惠勒一直想在伦敦创办一所专门研究考古学、提供考古学教育的机构[58]。他说服了伦敦大学,并开始和妻子特莎一起寻找资助人[59]。1934年,伦敦大学学院考古研究所(UCL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正式成立。还是伦敦博物馆馆长的惠勒成为名誉院长。同年6月,他获颁聖約翰勳章[60]

完成维鲁拉米恩的发掘工作后,他开始发掘梅登城堡,发掘工作在1934年至1937年间分四阶段进行[61]。每次发掘参与者都在100人左右,是当时英国历史上最大的发掘行动[62]

他的发掘报告《多塞特郡梅登城堡》(Maiden Castle, Dorset)在1943年出版[63]。但他的工作並沒有得到学界的一致认可,考古学家W·F·格兰姆斯(W. F. Grimes)认为惠勒的工作是有严重偏颇的,它对梅登城堡的社会-经济问题不置一词[64]。在随后的几十年中,随着考古工作的进展,惠勒下的很多结论也被证明是错误的[65]

1936年,惠勒前往近东,从马赛航行到塞得港,参观了萨卡拉古王国坟墓。随后,他又经由西奈半岛前往巴勒斯坦、黎巴嫩、叙利亚,沿途游览了不少考古遗址。但他对这些考古发掘的质量都不满意。他特别指出美国人发掘米吉多的手段“英国人25年前就不用了”[66]。整个行程花去六周,返回英国之后才惊闻妻子已经死于治疗肺栓塞时进行的小手术中[67]。这对惠勒打击很大[68]。同年冬天,他的父亲也去世了[69]

1937年夏,他与一名名叫马维斯·德·维尔·科尔(Mavis de Vere Cole,霍拉斯·德·维尔·科尔之妻)的年轻寡妇发展出恋情。他们在发掘梅登城堡的时候就相识了[70]。在惠勒多次求婚后,二人于1939年初在西敏市卡克斯顿厅(Caxton Hall)结婚[71],随后前往中东度蜜月[72]

考古研究所最初所在的摄政公园圣约翰小屋

考古研究所的第一栋办公楼是位于摄政公园的圣约翰小屋(St John's Lodge)。约翰小屋本为皇室产业,掌管在第4代哈莱克伯爵威廉·奥姆斯比-戈尔手中。伯爵对考古学也很感兴趣,因此把建筑低价租给了考古研究所[73],1937年4月29日正式启用。[74]

他在1939年8月获得布里斯托尔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在颁奖典礼上遇到了温斯顿·丘吉尔。丘吉尔当时正在写《英語民族史》,因此询问了惠勒一些有关史前和中世纪早期不列颠的问题。[75]

发掘完梅登城堡后,惠勒在1936年至1937年间到法国布列塔尼进行考古调查[76],之后决定发掘耶勒戈阿特附近的奥皮杜姆,并聘用了不少英国考古学家参与发掘工作。二战爆发后,他们返回英国[77]。惠勒在法国的发掘报告《法国北部的山丘堡垒》(Hill-forts of Northern France)于1957年出版。[78]

二战

[编辑]

惠勒是一名主战人士,认为英国应该参战以弥补在慕尼黑公约中受损的形象[79]。他也再度自愿参军,1939年7月18日为少校[80],负责在恩菲爾德區组建第48轻防空连(48th Light Anti-Aircraft Battery),他的儿子迈克尔也在他招募的志愿军中[81]。随着防空连的扩大,它改编为皇家炮兵部队第42机动轻防空团(42nd Mobile Light Anti-Aircraft Regiment),下辖四个连,惠勒也临时升为中校[82][83],他的士兵给他取了绰号“闪光的阿尔夫”(Flash Alf)[84]。他御下极严,麾下有一名士兵训练时因流感逝世,很多人认为这是他的过错[85]。与此同时,他在1939年成为古物学会的秘书,次年升为会长,因此多次前往伦敦处理学会事宜[86]。1941年,他获封英国科学院院士[87]。然而,他的家庭却出了变故,他的妻子出轨,被他当场捉奸,1942年3月离婚。[88]

1941年夏,惠勒和他的三个连受命加入北非战场。他们在9月从格拉斯哥坐俄罗斯女皇号(RMS Empress of Russia)出发。当时地中海被敌军控制,他们绕道好望角,在德班临时登陆。惠勒对当地牛栏构造进行了研究,认为它们可能和铁器时代的不列颠聚居地有所联系[89]。之后,在亚丁靠过一次岸后[90],他们最终抵达了苏伊士,驻扎于大苦湖[91]。期间,他曾前往耶路撒冷看望病中的友人[92]。回到埃及后,为了更好地应对敌机攻击,他试着当了一回威灵顿轰炸机的机枪手[93]

在北非,惠勒保护了不少当地考古遗址,大莱普提斯即是其中之一

在敌军强大的攻势下,隶属于第八军的惠勒随联军退往阿拉曼,之后参与了第二次阿拉曼战役,进攻过的黎波里[94]。前往的黎波里的途中,他就担心北非的考古遗址会在军队交火中被毁,后来发现的黎波里和大莱普提斯果然遭到了英军破坏。他在军中宣传保护它们的重要性,并阻止了皇家空军在一座罗马遗址上建造雷达站[95]。在得知英军将要攻占西西里岛时,他又力主保护岛上的古迹。[96]

北非的德军投降后,他在1943年5月1日升为准将[97],前往阿尔及尔筹备入侵意大利[98]。期间,他得知印度事务部(推荐人是印度总督阿奇博尔德·韦维尔[99])试图让他离开军队前往印度负责当地考古工作。虽然他对印度没有什么了解,但他还是答应在参加完意大利战役后就会前往印度就职[100]

1943年11月,他离开意大利返回伦敦,辞去了伦敦博物馆馆长和古物学会会长职务,将精力集中在考古研究所上,安排戈登·柴爾德接他的班,但也兼任古物学会在英国考古学理事会(Council for British Archaeology)的代表[101]。他向金姆·科林格里奇(Kim Collingridge)求婚,因为金姆信仰天主教,他也随之改信[102]。1944年2月,他乘坐艾克赛特市号(City of Exeter)运输船前往孟买[103]

印度

[编辑]
惠勒通过这样的瓷片发现了阿里卡梅杜与古罗马的贸易关系

1944年春,惠勒抵达孟买,孟买总督约翰·科尔维尔(John Colville)为他接风。之后,他乘坐火车前往德里,最后抵达印度考古研究所所在地西姆拉[104]。他发现研究所缺乏资金和设备,“好像回到了1850年”[105]。实际上,他开始根本不喜欢印度,在给英国的朋友们写信时曾说印度人“吃饭、思考和生活方式都不对...我觉得他们就像有毛病的发条玩具,不像是人”[105]。他开除了吃空饷的人,还曾打过其他员工,试图用这样的暴力手段督促他们工作。[105]

他开始招募新的员工[106],英国考古学家格林·丹尼尔和斯图亚特·皮戈特(Stuart Piggott)也受到了他的邀请,但两人都拒绝了他[107]。他开始到印度次大陆各地调查研究所成员的工作情况[108],拟成一份工作指南[109]。他任期内研究所的预算上涨了25%[110]

1944年10月,他在塔克西拉开办了一个为期六个月的考古学培训班[111],学生们很爱戴他。曾是他学生的印度考古学家B·B·拉尔说他虽然看起来脾气很坏,但实际上是一个很有同情心、也很和蔼的人[112]

惠勒最初对印度西北部的印度河流域文明很感兴趣,曾到摩亨朱-达罗哈拉帕发掘过历史遗址[113]。之后,他的注意力转向印度南部,在某座博物馆发现了一个罗马双耳瓶之后,他开始发掘阿里卡梅杜,发现那里曾在公元一世纪存在一个和罗马帝国有贸易往来的港口。受热带高温和暴雨影响,发掘工作不是太顺利。不过,就在发掘期间,二战结束了,在庆祝二战结束的那一天,他给工人们一人多发了一枚卢比的工资[114]。阿里卡梅杜的发掘结束后,他又发掘了迈索尔婆罗马吉里的六座巨石文明古墓[115]

摩亨朱-达罗

惠勒创办了考古学期刊《古印度》(Ancient India)。虽然本来打算一年出两期,但由于缺乏纸张而多次延期,第一期《古印度》在1946年1月出版,随后在他任内又出版了三期[116]。他和金姆在西姆拉结婚[117],随后一起随印度文化代表团(Indian Cultural Mission)前往伊朗扎黑丹,惠勒任团长,一路上游览了波斯波利斯德黑兰伊斯法罕设拉子帕萨尔加德卡尚。惠勒对这趟行程很是满意,他尤其喜欢德黑兰的考古学博物馆和图书馆,认为它们远胜于印度的同侪。他们最后在巴格达搭飞机返回德里[118]。1946年,他又随代表团前往阿富汗,他对那里的巴克特里亚古城很感兴趣,也参观过巴爾赫[119]

1947年印巴分治时惠勒仍在印度[120],他对由此产生的社会问题非常不满,因为他的很多优秀的学生现在变成巴基斯坦人了,没办法再一起共事[120]。他协助过许多穆斯林同事逃离充满印度教暴徒的新德里[121]。但是随着印度渐渐独立,他自己的处境也开始变差,到1947年10月,他已经是极少数还在印度身居高位的英国人,最终在印度民族主义者的逼迫下,惠勒离开印度返回了英国[122]。他在1948年获得印度帝国勋章,是最后一批获得这枚勋章的人之一[123]

回到英国后,他在朋友的帮助下得到了皇家威尔士古代和历史遗址委员会(Royal Commission on the Ancient and Historical Monuments of Wales)的一份秘书的工作,但他认为这份工作不符合自己的学术地位,钱也不多,于是将其拒绝[124]。他选择继续在考古研究所罗马行省考古部(Archaeology of the Roman Provinces)任职[125]。巴基斯坦教育部邀请他担任巴基斯坦政府的考古学顾问,他答应了,但条件是接下来的三年间他每年只会在巴基斯坦待几个月[126]。1948年9月1日,他以陆军中校、荣誉准将的军衔退伍[127],1956年9月获地方军勋章[128]

巴基斯坦和英国

[编辑]

惠勒在伦敦时和儿子儿媳一起住在哈勒姆街(Hallam Street),但他和儿媳关系不好,于是在1950年夏到山街(Mount Street)自己租房子住[129]。一年后搬入妻子在马洛德街(Mallord Street)的房子,打算和闹矛盾的妻子重修旧好,但没有成功[130]。他开始兼职在伦敦大学考古学研究所教课,和当时的所长柴尔德关系也不错[131]。1949年4月,塞西尔·福克斯卸任后,惠勒被提名为古物学会会长,但没有竞争过詹姆斯·曼,柴尔德和O·G·S·克劳福德退会以示抗议[132]。1950年,他获得皮特里奖(Petrie Medal)[133],1952年获封骑士,7月8日在白金汉宫授勋[134][135][133]。同年,他受美国考古研究所之邀举办了几场诺顿讲座,并在美国获得露西·沃顿·德雷克斯奖(Lucy Wharton Drexel Medal)。但他并不喜欢美国,一生中多次表现出反美情绪[133]

惠勒发掘的斯坦威克铁器时代堡垒,这部分现称惠勒之墙(Wheeler's Wall)

1949年夏,他在巴基斯坦自治領待了三个月,在印度考古研究所前成员的帮助下组建巴基斯坦考古局(Pakistani Archaeological Department)[136]。惠勒也是巴基斯坦博物馆协会(Pakistani Museums Association) 首任会长[136],负责在印巴之间调节古物归属问题[137]

1950年初,他为了培养巴基斯坦的考古学学生,在摩亨朱-达罗举行了一次练习性发掘。英国来的莱斯利·阿尔科克(Leslie Alcock)是他的班长[138]。这是惠勒唯一一次没有写发掘报告的发掘工作[139],是次的发现仅在他的《印度文明》(The Indus Civilization)一书中提及[140]

然而,他和巴基斯坦政府的关系逐渐恶化,于是拒绝在第三年继续到巴基斯坦工作[129]。他返回了英国,1950年夏到宾顿山考古,是次项目很轻松,对他来说更像是度假[141]。1951年和52年夏,他又受英国建筑工程部(Ministry of Works)的邀请到北约克郡发掘斯坦威克铁器时代堡垒,阿尔科克和他的妻子也参与了是次发掘,发掘报告在1954年出版。[142]

除去考古学方面的工作,他在1949年担任了英国科学院的荣誉秘书[143],当时的科学院已经是日薄西山[144],惠勒致力于恢复它的名声。他推举了查尔斯·韦伯斯特(Charles Webster)为院长,一起引入了许多年轻人才。他们规定科学院理事会成员年不得超过75岁,引起遗老们的反抗,1951年提案遭据,但次年终于通过[145]。为了协助自己处理各种事物,他雇佣了茉莉·迈尔斯(Molly Myers)为私人助理,她陪伴着惠勒直至其去世[146]

晚年

[编辑]

1956年,他自伦敦大学退休[147]。同年,他的婚姻破产了,于是从妻子家搬出住进了中伦敦的惠特科姆街(Whitcomb Street)27号[148]。1954年至1959年间,他是古物学会的会长[149]。1961年至1966年间,他是歷史遺蹟委員會(Ancient Monuments Board)会长,后以年事已高为由辞职 [150]。1963年,他做了一场前列腺手术,手术失败,卧床一个多月[151]。1967年11月,他获封荣誉勋爵[152],1968年获选皇家学会院士[153]

去世

[编辑]

1973年春,惠勒曾在BBC的考古学节目《编年史》(Chronicle)中聊过他的生平[154]。晚年的惠勒逐渐开始健忘,诸事依赖助理茉莉[155]。1973年9月,他干脆搬进了茉莉在莱瑟黑德的家中,但仍保留伦敦的公寓,前往伦敦时仍会使用[156]。他在伦敦完成了他的最后一部作品《我在印度和巴基斯坦的考古工作》(My Archaeological Mission to India and Pakistan),内容多由以前的作品剪辑而成,1976年出版[157]。他在同年去世,以隆重的军礼入葬,英国科学院和皇家学会降半旗致哀[157],11月皮卡迪利圣雅各教堂举办纪念仪式[157]

參考文獻

[编辑]

腳註

[编辑]
  1. ^ Piggott 1977,第623頁; Hawkes 1982,第15頁.
  2. ^ Hawkes 1982,第19頁.
  3. ^ 3.0 3.1 Hawkes 1982,第15頁.
  4. ^ Piggott 1977,第623頁; Hawkes 1982,第16頁; Carr 2012,第75頁.
  5. ^ Hawkes 1982,第17, 23頁.
  6. ^ Hawkes 1982,第20頁.
  7. ^ Hawkes 1982,第18, 29頁.
  8. ^ Piggott 1977,第623頁; Hawkes 1982,第21頁.
  9. ^ Piggott 1977,第623頁; Hawkes 1982,第26頁; Carr 2012,第75頁.
  10. ^ Hawkes 1982,第26頁.
  11. ^ Piggott 1977,第623頁; Hawkes 1982,第31–32頁; Carr 2012,第75頁.
  12. ^ Hawkes 1982,第38頁.
  13. ^ Hawkes 1982,第32–33頁.
  14. ^ Piggott 1977,第623頁; Hawkes 1982,第40頁; Carr 2012,第77頁.
  15. ^ Piggott 1977,第624頁; Hawkes 1982,第41頁.
  16. ^ Hawkes 1982,第41–42頁.
  17. ^ Piggott 1977,第624頁; Hawkes 1982,第43–44頁.
  18. ^ Hawkes 1982,第45頁.
  19. ^ Piggott 1977,第624頁; Hawkes 1982,第45頁; Carr 2012,第77頁.
  20. ^ Piggott 1977,第625–626頁; Hawkes 1982,第51–52頁; Carr 2012,第79頁.
  21. ^ Piggott 1977,第626頁; Hawkes 1982,第52–53頁; Carr 2012,第79–80, 82頁.
  22. ^ 22.0 22.1 Hawkes 1982,第53頁; Carr 2012,第83頁.
  23. ^ 第29045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19 January 1915. 
  24. ^ Hawkes 1982,第55頁.
  25. ^ 第29249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3 August 1915. 
  26. ^ 第29288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7 September 1915. 
  27. ^ Hawkes 1982,第55–56頁; Carr 2012,第83頁.
  28. ^ Hawkes 1982,第60頁.
  29. ^ Hawkes 1982,第61–63頁.
  30. ^ Hawkes 1982,第63頁.
  31. ^ Hawkes 1982,第69–71頁.
  32. ^ Hawkes 1982,第72–73頁.
  33. ^ Hawkes 1982,第73–74頁; Carr 2012,第86頁.
  34. ^ 第32521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15 November 1921. 
  35. ^ Hawkes 1982,第77頁; Carr 2012,第87頁.
  36. ^ Hawkes 1982,第78–79頁.
  37. ^ Piggott 1977,第626頁; Hawkes 1982,第79, 83頁; Carr 2012,第87頁.
  38. ^ Piggott 1977,第627頁; Hawkes 1982,第84頁.
  39. ^ Piggott 1977,第626頁; Hawkes 1982,第85–86頁; Carr 2012,第96頁.
  40. ^ Piggott 1977,第626頁; Hawkes 1982,第90頁; Carr 2012,第100–102頁.
  41. ^ Piggott 1977,第627頁; Hawkes 1982,第93頁.
  42. ^ 42.0 42.1 Hawkes 1982,第92頁.
  43. ^ Hawkes 1982,第94頁.
  44. ^ Hawkes 1982,第94–95頁.
  45. ^ Piggott 1977,第628頁; Hawkes 1982,第99–100頁; Carr 2012,第107頁.
  46. ^ Hawkes 1982,第107頁.
  47. ^ Piggott 1977,第628頁; Hawkes 1982,第109–110頁.
  48. ^ Hawkes 1982,第112頁.
  49. ^ Hawkes 1982,第113頁.
  50. ^ Hawkes 1982,第110頁.
  51. ^ Hawkes 1982,第127–128頁.
  52. ^ Hawkes 1982,第127頁.
  53. ^ Hawkes 1982,第144頁.
  54. ^ Hawkes 1982,第152–155頁; Carr 2012,第179頁.
  55. ^ Hawkes 1982,第155–156頁.
  56. ^ Hawkes 1982,第159頁; Carr 2012,第181頁.
  57. ^ Piggott 1977,第634頁; Hawkes 1982,第159–162頁; Carr 2012,第188–189頁.
  58. ^ Hawkes 1982,第129頁.
  59. ^ Hawkes 1982,第130頁.
  60. ^ 第34064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26 June 1934. 
  61. ^ Piggott 1977,第633頁; Hawkes 1982,第162, 172頁.
  62. ^ Hawkes 1982,第163, 166頁.
  63. ^ Piggott 1977,第633頁; Hawkes 1982,第175頁; Carr 2012,第235頁.
  64. ^ Piggott 1977,第634頁; Hawkes 1982,第175–176頁; Carr 2012,第236頁.
  65. ^ Hawkes 1982,第177頁; Carr 2012,第235頁.
  66. ^ Hawkes 1982,第133頁.
  67. ^ Hawkes 1982,第134, 138頁; Carr 2012,第231頁.
  68. ^ Carr 2012,第241頁.
  69. ^ Hawkes 1982,第139頁.
  70. ^ Hawkes 1982,第167, 181–184頁; Carr 2012,第234頁.
  71. ^ Hawkes 1982,第190–191頁.
  72. ^ Hawkes 1982,第192頁.
  73. ^ Piggott 1977,第628頁; Hawkes 1982,第131–132頁; Carr 2012,第149–150頁.
  74. ^ Hawkes 1982,第140–141頁.
  75. ^ Hawkes 1982,第184頁.
  76. ^ Piggott 1977,第634–635頁; Hawkes 1982,第178–179頁.
  77. ^ Hawkes 1982,第192–194頁.
  78. ^ Piggott 1977,第635頁; Hawkes 1982,第194–195頁.
  79. ^ Hawkes 1982,第189頁.
  80. ^ 第34660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29 August 1939. 
  81. ^ Hawkes 1982,第196–198頁.
  82. ^ The Quarterly Army List: October 1942 (Part I). HM Stationery Office. 1942: 522f. 
  83. ^ Hawkes 1982,第198, 199頁.
  84. ^ Piggott 1977,第635頁; Hawkes 1982,第198頁.
  85. ^ Hawkes 1982,第198–199頁.
  86. ^ Hawkes 1982,第200頁.
  87. ^ Piggott 1977,第638頁.
  88. ^ Hawkes 1982,第200–202頁.
  89. ^ Hawkes 1982,第203–205頁.
  90. ^ Hawkes 1982,第206頁.
  91. ^ Hawkes 1982,第207頁.
  92. ^ Hawkes 1982,第207–208頁.
  93. ^ Hawkes 1982,第208頁.
  94. ^ Hawkes 1982,第209–216頁.
  95. ^ Piggott 1977,第635頁; Hawkes 1982,第216–218頁.
  96. ^ Hawkes 1982,第218頁.
  97. ^ The Quarterly Army List: December 1946 (Part I). HM Stationery Office. 1946: 522f. 
  98. ^ Piggott 1977,第635頁; Hawkes 1982,第219–220頁.
  99. ^ Piggott 1977,第635–636頁; Hawkes 1982,第230–231頁; Guha 2003a,第4–5頁.
  100. ^ Piggott 1977,第635頁; Hawkes 1982,第220–221頁.
  101. ^ Hawkes 1982,第226–227頁.
  102. ^ Hawkes 1982,第227–229頁.
  103. ^ Hawkes 1982,第229頁.
  104. ^ Hawkes 1982,第232–233頁.
  105. ^ 105.0 105.1 105.2 Hawkes 1982,第234頁.
  106. ^ Guha 2003a,第6–7頁.
  107. ^ Hawkes 1982,第233頁.
  108. ^ Hawkes 1982,第235頁.
  109. ^ Piggott 1977,第636頁; Hawkes 1982,第235頁.
  110. ^ Hawkes 1982,第245頁.
  111. ^ Piggott 1977,第637頁; Hawkes 1982,第240頁.
  112. ^ Hawkes 1982,第241頁.
  113. ^ Hawkes 1982,第236–237頁.
  114. ^ Piggott 1977,第637頁; Hawkes 1982,第238–244頁.
  115. ^ Hawkes 1982,第255–256頁.
  116. ^ Piggott 1977,第637頁; Hawkes 1982,第245–246頁.
  117. ^ Hawkes 1982,第247頁.
  118. ^ Hawkes 1982,第247–249頁.
  119. ^ Hawkes 1982,第252–254頁.
  120. ^ 120.0 120.1 Hawkes 1982,第257頁.
  121. ^ Hawkes 1982,第257–258頁.
  122. ^ Hawkes 1982,第258頁.
  123. ^ 第38161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30 December 1947. 
  124. ^ Hawkes 1982,第259–260頁.
  125. ^ Piggott 1977,第638頁; Hawkes 1982,第260頁.
  126. ^ Piggott 1977,第638頁; Hawkes 1982,第261頁.
  127. ^ 第39162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2 March 1951. 
  128. ^ 第40877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11 September 1956. 
  129. ^ 129.0 129.1 Hawkes 1982,第271頁.
  130. ^ Hawkes 1982,第279頁.
  131. ^ Hawkes 1982,第263–263頁.
  132. ^ Hawkes 1982,第265–266頁.
  133. ^ 133.0 133.1 133.2 Hawkes 1982,第278頁.
  134. ^ 第39555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Supplement). 30 May 1952. 
  135. ^ 第39594號憲報. The London Gazette. 11 July 1952. 
  136. ^ 136.0 136.1 Hawkes 1982,第264頁.
  137. ^ Hawkes 1982,第266–267頁.
  138. ^ Hawkes 1982,第267–269頁.
  139. ^ Hawkes 1982,第270頁.
  140. ^ Piggott 1977,第638頁; Hawkes 1982,第270頁.
  141. ^ Hawkes 1982,第272頁.
  142. ^ Piggott 1977,第638頁; Hawkes 1982,第273–277頁.
  143. ^ Piggott 1977,第638–639頁; Hawkes 1982,第267, 281頁.
  144. ^ Piggott 1977,第639頁.
  145. ^ Piggott 1977,第639頁; Hawkes 1982,第280, 283–284頁.
  146. ^ Hawkes 1982,第282頁.
  147. ^ Hawkes 1982,第320頁.
  148. ^ Hawkes 1982,第319–320頁.
  149. ^ Piggott 1977,第640頁; Hawkes 1982,第330–331頁.
  150. ^ Piggott 1977,第640頁; Hawkes 1982,第331–332頁.
  151. ^ Hawkes 1982,第341–342頁.
  152. ^ Hawkes 1982,第312頁.
  153. ^ Piggott 1977,第639頁; Hawkes 1982,第356頁.
  154. ^ Hawkes 1982,第363–368頁.
  155. ^ Hawkes 1982,第371頁.
  156. ^ Hawkes 1982,第373頁.
  157. ^ 157.0 157.1 157.2 Hawkes 1982,第377頁.

來源

[编辑]
  • Carr, Lydia C. Tessa Verney Wheeler*Women and Archaeology Before World War Two.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ISBN 978-0-19-964022-5. 
  • Clark, Ronald William. Sir Mortimer Wheeler. New York: Roy Publishers. 1960. 
  • Guha, Sudeshna. Mortimer Wheeler's Archaeology in South Asia and its Photographic Presentation. South Asian Studies (Taylor & Francis). 2003b, 19 (1): 43–55. doi:10.1080/02666030.2003.9628620. 
  • Mallowan, Max. Sir Mortimer Wheeler. Iran (British Institute of Persian Studies). 1977, 15: v–vi. JSTOR 4300558. 
  • Moshenska, Gabriel; Salamunovich, Alex. Wheeler at War. Papers from the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 (Ubiquity Press). 2013, 23 (1): 1–7 [2020-04-19]. doi:10.5334/pia.43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10-14). 
  • Raglan. Review of Sir Mortimer Wheeler, by Ronald W. Clark. Man (Royal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e of Great Britain and Ireland). 1961, 61: 60. JSTOR 2795801. 

擴展閱讀

[编辑]
  • Jane McIntosh, 'Wheeler, Sir (Robert Eric) Mortimer (1890–1976)', Oxford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online edn, September 2012 accessed 11 March 2013

外部連接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