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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当族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色当族
Người Xơ Đăng
色当人的传统服饰
总人口
169,501人 (至2009年止)
分布地区
 越南

西原地区的崑嵩省广义省广南省嘉莱省多乐省

 寮国的低漥地带

 柬埔寨的东北部
语言
色当语越南语
宗教信仰
泛灵论

色当族越南语Người Xơ Đăng),是越南官方认定的54个民族之一,“Xơ Đăng”是越南政府给他们的名字,他们多叫自己为Ha(rh) ndea(ng),而法国人则称呼他们为Sedang。在老挝,他们被视为Kha人;高棉人则把他们视为Phong人;占婆地区的人则把他们视为Kiritas人。主要分布在越南中央高原地区的崑嵩省,也有一些零星散落在广义省广南省老挝的低漥地带、柬埔寨的东北部。根据2009年的人口普查,越南境内的色当族人口为169,501人。

他们居住在长山山脉上,系属铜锣文化空间的一环,但他们也发展出相对于中央高原上的其他少数民族独特而完整的文化,他们没有被涌入的移民与战争所破坏。色当族人善于唱歌跳舞,敲锣以及其他的乐器。男人以骑士精神著称,善于建筑、雕刻、绘画,这些技艺也相继创造了他们为人著名而独特的文化面貌,例如集会所(越南语Nhà rông)、用在野牛牺牲仪式上的装饰物(越南语Cây nêu)、环绕玉灵山英语Ngọc Linh的梯田、敲锣欢腾的节庆。

民族分布、人口与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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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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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当族分布图

在色当族的群体里,大致上可分为五个子群: 主要是色丹族(Xơ Teng)、土抓族(To Dra)、莫南族(Mơ Nâm)、加东族(Ca Dong)、哈兰族(Hà Lăng)五支。

主要分布在北纬17度、东经107度的位置一带,集居在崑嵩省得苏县沙泰县得格雷县公伯陇县玉回县得河县广南省南茶眉县北茶眉县广义省山河县,也有部分分居在嘉莱省多乐省,或者是老挝的低漥地带、柬埔寨的东北部。

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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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2009年的人口普查,越南境内的色当族人口为169,501人。

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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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主要使用的语言是色当语,与Halang族、Halang Doan族使用的语言近似。

色当语属于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东孟高棉语支>巴拿语群英语Bahnaric language>北巴拿语>色当语[1]

孟高棉语族是东南亚的语言集合,传统上是将之与蒙达语族合称为南亚语系,但此一分类近年被屏弃不用,取而代之的是Sidwell在2009年的分类方式。

Sidwell英语Paul Sidwe在2009年和2011年间对36种做了语言词类的分析比较,在研究证据支持之下,他认为南亚语系中的13个分支应该被公平地对待,各自列为一语族。而在与Blench英语Roger Blench讨论后,又认为尚朋语应该成为另一独立语族,因此使得南亚语系的分类更为细致。

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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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音 齿龈音 硬颚音 软腭音 声门音
鼻音 m n ɲ ŋ
塞音 前鼻音化英语Prenasalized consonant mb nd ndʑ ŋɡ  
非送气音 p t k ʔ
送气音 tɕʰ
擦音 清音 f s x h
浊音 v z ɣ
近音 w l j

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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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元音 中元音 后元音
闭元音 i u
半闭元音 e o
半开元音 ɛ ɔ
开元音 a

语言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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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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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是一块被高山环绕的高原,周围都是花岗岩的断层与陡峭的悬崖。

由于他们崎岖的地势、蜿蜒的小路、高耸的群山、深不见底的峡谷,几乎没有研究者得以从这里获得关于色当族的完整资讯。

水源地(water source)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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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寻找村落的据点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一个易于取得丰沛水源的地方。河谷不只是每日用水的来源,更象征着一致的权力和财产、是一个非常重要而神圣的存在。

最重要的一天是在丰收后,对于河谷地的修整;并在取水后,混和著献祭过后的猪血,并再献给河神,或是烹煮作为新年庆典的糯米。

历史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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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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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色丹族土抓族莫南族加东族哈兰族的起源:在一场大洪水过后,只有一对兄妹逃到了他们所居住地区的高山,因而得以存活下来。

留存下来的后代们成为了现在的色当族。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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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认为是居住在中央高原地区的早期孟高棉语人,但并没有合理的说明此一民族迁徙至此地时间与理由,但他们与早期越族芒族在语言与文化的相似,因此色当族的祖先被认为可能来自偏远的北方。

同时,他们的原生神话无庸置疑地肇造于他们所居住的崎岖高原。而他们的历史也总是与他们祖先所居住的地方有极强烈的关系,诸如Ngọc Ang山在崑嵩省得苏县崑嵩省西边的一个小镇Giang Mo Rai、以及玉灵山脉英语Ngọc Linh等。

迁徙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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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高原地区的其他部族多被邻近地区的真腊王国占领时(他们主要分部在越南中部的占婆高棉地区),色当族的活动区域是相对独立、不受侵扰的。直到十六世纪左右,泰人与寮人开始扩张他们在老挝南方的土地,击败了孟高棉地区的人,并散布到崑嵩地带的北边与西边,甚至是斯雷伯克河英语Srepok River班东地区的河谷。而这批战败者便撤退到崎岖的安南山脉南边,或是东边的西原

法国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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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将这些居住在中越及南越山区的少数民族称为“Montagnards”(意为山地人的种族),另外还包括了如芒族拉德族嘉莱族巴拿族,原因是这些民族多半比较封闭,对外来的势力及法国的殖民采取抗拒的态度,因而多被越南人视为“野蛮人”,并多加歧视。[2]

1850年代,天主教的势力随着占领越南进入了此地,传教士们深入此地进行宣教,与巴斯德研究所的研究员如叶森等,一起对当地人民进行治疗与疾病的研究。

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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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以降,这里经历了两场大型的战争,特别是第二次印度支那战争。由于胡志明在中央高原地区这开挖了许多抵抗、突袭美军的地道,以胡志明小径闻名的地带,色当族在这的领地遭受美军上千吨的炸药轰炸,村民被迫逃离,超过半数的村庄被毁,而许多的村庄不是被撤离,就是被合并。

分布地区之一的广义省山河县,即邻近发生美莱村屠杀山静县

1954年,美国扶植的南越当局吴廷琰政府按照日内瓦协议规定,把约20万民的越南人安置到中央高地,并进一步将少数民族“越南化”的政策,但遭到抵抗,开始了第一波的冲突。而在1957年时,Bajaraka此一中央高地上四大区域BAhnar、dJArai、RhAdé và KAho上的的少数民族所构成的反“越南人”的联盟成立了,而1964年后的事态激化,一部分人脱离该组织,成立了武装而激进的的“受制者联合自由阵线(United Liberation Front of the Oppressed People,简称FULRO)”,是以反南越政府的姿态出现的,但与北越的共产党间大致上是没联系的;同一年间,美国政府间接地介入越战,联合少数民族以小规模村庄游击的模式反共,在特种部队的协助下成立了“本地民用防卫团体(Civilian Indigenous Defense Group,简称CIDG)”,在防卫自己的村落时,也偷袭胡志明小径上的越共,因而成为了越共的眼中钉,连带牵连了该地区少数民族与官方的关系。

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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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战终止,西贡沦陷之后,有关CIDG的消息就愈来愈少,而FULRO则是将基地转移至柬埔寨,但在之后又遭到赤柬政权(Khmer Rouge)的追缉及杀戮,幸存者于1992年向驻柬埔寨的联合国部队投降。

在此同时,残存在中央高原的人,继续维持与政府之间的紧绷关系,直至今日。[3]

社会及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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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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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成这个民族的基本居住单位是村落(village,色当语:ploi)。人口聚居的中心由许多长屋组成,由许多家庭聚居在一起,规模就已经相当是京族的一个小村庄(hamlet)。村落多被群山环绕,而村落间的分隔线多是以无主土地为主。村落里有水源地、水源储藏设备、粮仓、集会所、墓地、猎场等。

村落的外围以树篱所保护,并暗藏各种陷阱、矛、木桩等武器,成年人组成不同的军事单位。未婚男子则必须做好作展与防卫的村庄的准备,配带着武器居住在集会所。每栋长屋里都有一位屋主,而每位屋主组成一个管理集团,监督著村落的发展,其中又有一名权力更大的村落长,所有的屋主都必须服从它的统领。村落长不仅是一座村庄里权力最大的人,更往往拥有富足的资源与财富。但它同时必须负起管理村庄的义务,例如保护村落、监督农业进展与产量、主持村民的信仰活动、维持地方传统、调解纠纷等。这些村落事务由酋长与长老在不悖离传统的基础上,由中央集权的方式主导、处理。在其他重要的事务上,则是集结不分男女的村人来讨论,并且达成一致的意见。

由于秉持着“每个人都有享受自己的劳动的成果的权利”的信念,所以火耕地的、稻田是每个村人共同拥有、使用的。稻田只能在同村的村人间相互转让,而使用权也是由此一社群的成员所共同批准的,任何人想要离开村子,就必须归还所持有的土地。

在村子里,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都是位于平等的基础。对于工人的剥削是不存在的,他们每日的工作都可获取合理的工资。在此社会里,富人是受到尊重的,因为他们有相当的劳动力,可以进行频繁的牺牲仪式,并且举办整个村庄的节日。这些家庭也多拥有佣人和奴隶,然而这些人往往被视为是家族的成员。在年纪够长,同时拥有一定程度的资质的状况下,这些有钱的家庭的家长,常常也继承了酋长或军事指挥官的职位。

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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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独有的集会所

集会所(communal house,越南语Nhà rông),是在越南每个村落、社群都会出现的,不同于共产主义的会社,这是越南保存至今的一项公共生活的代表。在土抓族莫南族被称为giong,在色丹族被称为cuot,在加东族哈兰族地区又被称为mnao,而越南的主体民族京族则称它为nha rong。

这种建筑,通常与佛塔寺庙的佛教系统有所关连,可是佛塔或寺庙的建筑常是印度或中国式的,而集会所却是能代表典型的越南传统文化的,此一地点往往是社区的信仰中心,举办村落的大型活动,或是年长的技艺者将传统的职业交给年轻世代的场所;他们祭拜的对象多是国家英雄、萨满信仰如山神与水神、该一地区的守护神等,这种信仰通常会变成一种信念,进而深植于人民心中,带给乡人希望。

也由于此一建筑的重要性,所以人们会极度谨慎的选择建造地,传统相信,好的地点可以带来一个村庄往后的好运。传统的建筑形式多是“一”的形式,只有一列水平长屋。它的中心是最为庄重、严肃的部分,是地方的祭坛,也常用来讨论村落大事。而近期的建筑多似于“丁”或是“三”的形状,使用了多列建筑,风格是受到中国的影响。建筑的上方是由两片屋顶以稍微的倾斜构成,它的脊处多以蓬状或斧状指向天际,并在翘起的两端装饰有鸟或兽脚的纹饰;而山形墙则以捆成一卷一卷的稻草所建,使得建筑免于受风雨、日光的侵害,从下到上以薄木板重叠制成平行椼板,过程像制作一个圆锥状的斗笠

现在往往成为观光客造访的景点。[4]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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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当族是双系继嗣的,同时,他们多不使用姓氏与家族名,但他们的名字都有一个独特的前缀说明字眼:男人使用A,而女人用的是Y (例如:名字叫Nhong的男人,就是A Nhong;而一个名为Hen的女生,她就会被叫做Y Hen)。

在地位上,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亲生子、养子女、继子女、表/堂兄弟姊妹也都被一视同仁。此外,义结金兰(sworn brother)的现象也是极常见到的,同年纪或拥有相同的名字英语Namesake的男人在特定情况,在“宣誓”缔结关系的程序之后,就认为彼此是亲兄弟,而这种情形下所生下的子女不能结婚。[5]

产业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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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牲畜、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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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当族的主要耕种模式还是属于相对原始的火耕。他们的耕种频率多是耕作一年,然后再休耕八到十年让森林重新长出。

他们使用铁具耕种,可是耕种的方式因地区而有所差异。但有一个共通的元素,就是他们多选择最肥沃的土地来耕种叶菜类植物、胡瓜、南瓜小米薏仁、根茎类植物,其中米种在各种作物之间,外面围绕着其他的蔬菜与淀粉类作物,最外面的区域则是以各式各样的陷阱保护。在土抓族加东族这两个子群里更发展出了一种驱赶动物的方式,他们制作一个竹制的斜槽,每三分钟倾倒水进来一次,进而撞击此一系统中的石鼓和锣,发出极大的声响赶跑意欲破坏作物的动物。

他们同时也有水稻耕种的传统,使用人力或牛只来犁田。在莫南族的活动地区更发现他们有能力去建造水坝,并引水进入他们的梯田中。同时,因为他们技术的成长,也使得火耕的区域日益缩减,大部分的地区都已经转变为利用动物来耕田的农业模式。

除了较为原始的火耕和基本的民生农业之外,他们也种植了果树,以及专业化的经济作物,如棉花、大麻、亚麻、靛青、烟草、甘蔗等。自家食用的果树则多种在家屋旁,此外还会以比较高的盆栽来栽植多种草药及蔬菜,以免牲畜的侵扰。

除了常见的牲口如牛、羊、猪、狗、鸡等之外,色当族的家庭常常饲养象与马,以用来猎捕森林里的动物;然而,由于森林的锐减,此一现象正逐渐减少中。

色当族的食物种类是不那么丰富的。典型的食物有白米饭或Cơm lam(类似竹筒饭),配以自种或采集来的蔬菜与偶尔的猎捕而来的肉。他们的食物也多半是共享的,只要其中一个家庭仍然有米饭,那其他家庭就不会被饿著;而只要有人组织出外捕猎,那村人就会举办一个晚会,大家围绕着篝火坐下,宴飨、喝酒(多半是米酒,色当语叫做ruou can)、歌唱,一起吃着捕来的肉,同时讨论公共事务,吃不完的就平均分配到各个家中。

他们的烹调方式多采用炙烤的、烹煮的,其中有些是半生不熟的。此外,他们也有吸闻或嚼食烟草粉的习惯,嚼食的此一行为几乎没有在色当族之外的民族发现,甚至是中央高原地区的各个民族群落。色当族的男人在满二十岁后才开始或被允许吸烟,他们的烟管是由黄铜或象牙制成,并饰以特定的图案;而嚼食烟草粉就不分男女,这是为了加快吸收。

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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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中央高原地区的其他民族一样,色当族也有各式各样的竹制品,除了家具,房子也多是由竹或藤制成。其他如篮子、筛网、篓子、席垫、节庆的装饰、烟盒也都是由竹子编制成的。这些竹制品多作为祭祀所需,或是农业生产。此外,土抓族的锻铁与加东族的樟脑加工品也都有一定的地位。

这些制品除了是生活所需之外,另一部分则是用来作为村庄间的交换或者交易。

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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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衣服是极为简单的,男人大多半裸著只著腰布,而女人则大部分穿着连身的裙子。他们衣服的底色通常是黑色或白色的,上头很少图案,多装饰著红色和白色的线条。衣物的主要色彩则一如中央高原地区的其他民族,象征着勇气、正面含意的红色。至于白色则是暗示著纯洁,黑色是属于水和乌云的颜色,带有负面的概念。这几种颜色构成了他们所认为的天与地、阴与阳。

女人的盛装是由上衣、披肩、裙子所组成。上衣是套头的无袖毛衣,衣领由红、黄、粉红色所羊毛针织的图案装饰在边缘,下摆则由白色的十字与线段构成许多连续的菱形装饰。裙子是贴身圆筒式的。披肩(tam chouang)是由黑色为主色,由两块衣料所合并,外头是钻石图案或黑、白、红的线条,制造出一片美丽、澄澈而简单的大和谐感。当色当族的少女性成熟之后,就会披着披肩,暗示她仍然单身,所以其他男士还有机会。睡觉时,他们则把披肩当作毯子,作为保暖与避免蚊虫叮咬之用。当一个女子出嫁后,她带着她专属的那条披肩一起搬迁到夫家,作为她少女时代的美好而珍贵的回忆与留念。时至今日,人们只会在重大节日的庆祝场合穿着这种衣物,例如野牛牺牲与引水仪式。

信仰与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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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当人并没有明确切割出现实与超现实的差距,现世生活与民间传说的分界。他们深信死者依然常伴他们左右,死者会常常回来降福生者,并在ning nong季节(指的是稻米收获并且已然储藏之后的一段日子)、新生儿诞生、婚礼、葬礼时回来与生者共同“生活”。

他们相信轮回,相信万物有灵,诸如日常器物、稻谷、土地、房子等。

精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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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大的神是天神,他的地位远高过山神、闪电之神、水神、农作之神。但天神没有任何对于人间的实质影响力。

最令人惧怕的是闪电之神,他负责维护地方的传统与民俗,同时保佑色当人在与他外族的战斗中得以胜利。此外,他还掌管天气,使晴或雨。

色当人没有一个造物主的形象。他们认为心灵的力量远强过身体的力量,而当遇到不寻常或无法解释的社会或自然事件时,他们会求助于神(色当语:Yang)、灵魂。每个人身旁总会有一个强壮或者孱弱的灵魂作为他们日常的依靠。

他们对于耕作时必然需使用右手,因为左手是属于灵魂的手。这是很原始的阴阳观:阳所代表的是奇数,是右手,是拿刀、播种的手;而阴所代表的是偶数、左手,是没有什么实务权的手,也与灵魂有所关联。

从这个“阴”的概念衍伸出来的是色当人认为稻米怕水,因此他们不会让稻米在耕作仪式、谷物成熟脱粒时接触到水;同一概念上,他们也避免种芋头,取代的是快速成熟的作物,例如洋葱,或是多产的花类植物,如缅栀花姜黄等,这些通常都带有红色调,并象征着“阳”的植物,以促进稻米的产量。

旱灾是色当人最忧虑的事情,他们认为之所以会干旱是因为雷神和闪电之神睡太熟了,所以他们必须做一些挑衅的行为叫醒他们,例如:把带有麻雀雏鸟的巢丢进水中,听见他们啁啾的叫声;把稻壳塞进蜂窝里,那么蜜蜂出不了巢就会一直嗡嗡嗡的叫;抓一只癞蛤蟆并让祂拖着人前进,由于在越南神话中癞蛤蟆是最高神祇的叔伯(uncle),所以这么做会让雷神对于他的这位“朋友”感到抱歉。上述的行为不是会让雷神感到挫折,或是使他从睡梦中醒来,不然就是激起他对于癞虾蟆的怜悯之心,不管如何,总之都会使祂招来雨云,降水。

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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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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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当语叫au trau hue,是他们精神生活中最重要的一环。在丰收或歉收时举行,战争胜利或者失败时,或者流行疾病蔓延时,号召全村的人一同举行这场祭典。将一只野牛献祭给主神,以换取和平或运气,而非惩罚。在这段时间哩,所有自认富裕的家庭都会举行au trau hue这个仪式以赢得村人的敬重,同时也是为了将野牛归还给他们的祖先。仪式中,会将野牛的身体划开,流干牠的血,并将之撒满地上,以表示肥沃。

此外,要是在一地看到许多棉花树,这个地方就会被认为是神圣之地,施行au trau hue的献祭场所,并通常会直接联结到肥沃、生产力的。[6]

引水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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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仪式办在每年播种后的三月,或是收获后的12月。仪式一开始,是聚集村里的所有人一齐整修水圳或重新建一座新的。在到三天后的这段时间,村民们去捕鱼,摘采蔬菜,不使用武器或陷阱地捕小老鼠、鸟、松鼠;反而是以祖先的方式,以小树枝和石头去猎捕动物,徒手摘蔬果。在第三天时,村民们带着他们这三天所搜捕到的成果聚集在集会所前,村长就将这些东西献给神,以祈求风调雨顺、物产丰隆,同时祭拜他们所使用的器具的灵魂,并能保佑所有村子里的所有家庭。

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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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独特的立法系统,一年有十个月,是与他们的耕种循环有所关联的。而每个月都是30天,每天又被划分为许多片段,拥有各自独特的命名。他们有“好日子”和“坏日子”的概念,例如如果玉米在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成熟,就会有更丰盛的产量,象鼻虫也不会破坏新鲜的竹筒。

他们认为的“好日子”是奇数天,例如一个月的3号、5号、7号,其中最盛的是每个月满月时的15号。

此外,他们认为在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如果雷声在某种特定的鸟叫之前响起,那这年将会有食物短缺的问题;相反地,如果雷声是在小鸟对其群体的呼喊前响起,那预告著这一年的丰收。当人们“唤醒”储藏中的长期蛰伏着的米的灵魂,同时掸去生产工具上的灰尘,雷声响起的那天是收获季的结束,他们随之开始了下一次耕期。这也是他们泛灵信仰的一种实际体现。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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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女若想进入婚姻形式,就需要借由媒人的搓合。

媒人在村落名声优良且具一定地位的职业,对于传统文化有确切而坚实的领略,因此深受村人尊敬。成功作媒后,就进入到婚礼的部分。

媒人与双方家长会面,选择一天做为仪式进行的日子。新郎方,必须提供两只青铜色的手环、两小瓶的烟草粉末、两串项链、锣、酒坛、编织物、槟榔与蒌叶风干的肉英语Dried meat、鱼、活的鸡跟猪。新娘这边则必须准备几坛酒、柴火槟榔蒌叶,以及多样的食物以让婚礼的参与者宾至如归。新郎这方在造访新娘家之后,要将他所准备的物品交给媒婆,让这位典礼中的司仪进行精神引导,然后开始将物品交地给新娘的仪式。首先给予的物品是槟榔与槟榔叶,再来依序是手环、珠子英语Bead、{{link-en|Brocade|Brocade|华美的衣物]]、烟草粉末

再者,新娘这边必须有人来宰杀新郎带来的鸡,然后混和鸡血跟米酒,并且烹煮这只宰好的鸡。这对新人要一起吃下鸡肉并喝血酒。

在鸡肉烹煮的过程中,媒人会送两颗米做的丸子给这对夫妻,而他们必须将糯米丸黏在彼此头上,这象征着他们两个的灵魂的结合。同时,他会为在新人的前额为他们点上鸡的鲜血,这意味着将恶灵驱逐出他们的体外。

典礼过后,新人及其亲属开始开心地宴飨、唱歌跳舞、敲锣,直到醉倒。结束后,女方会带着柴薪到男方家里,这代表她的生活将从此转移到夫家。
到了夫家,新娘要在室外站到日落,新郎的全家族的成员才会前来夹道欢迎。再之后,才会被邀请进入房子,开始庆祝活动。直到男方的亲属离去后,会再准备并且宰杀一只年轻的公鸡,将他血混入米酒烹煮。紧接着,他们会进到一个暗房去食用刚上桌的酒、肉,这个动作代表着和谐与快乐。而在夜里的这场宴飨会使得新人的体力丰沛,进而生出健康的后代来。

婚礼后的隔天,无论是新娘或是新郎都不被允许工作,甚至到水源地去。新娘被要求留在夫家,负责厨房事务,将她带来的柴薪丢进烹煮食物的炉灶中。在接下来的几天,这对新人必须在他们亲属的监督下在溪流边捕鱼。如果有人抓到一只石蟹,暗示着他们往后的日子将会充满争吵;反之,若是抓到的是鱼,他们的婚姻则会幸福美满,并且长久。

馈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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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姻的关系中,色当族的传统是女方家属可以要求男方的礼物(demanding offerings),其中不可或缺的是锣和酒坛,被称作“cong”和“che”的物件,象征他们的物质与精神生活。这些有神圣意涵的器具被期许能让新人多子多孙、生活富裕。这些赠礼同时也是对于夫家名声的一种维持。若是新郎的赠礼中缺少了锣和酒坛,则会直接被联想到其身世的无亲无故与贫穷。

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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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法国殖民越南,少数的居民改信了基督教。但有消息传出,一些归信基督教的家庭被村落里的其他人所袭击、殴打。同时,由于一些人曾经支持法国殖民政府和美国对抗越共,所以长期以来造成他们与越南政府的紧张关系,甚至是屡屡遭受当局的刻意破坏,因此有许多人逃到邻近国家如柬埔寨避难,但大多被强行遣返。

[7][8]

艺术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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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当族有许多民间文学艺术,举凡神话、寓言、传说、史诗、风俗集、讽刺故事、小孩的床边故事等。

其中,民间故事往往叙说的是那个人与动物可以沟通的时代,英雄事迹、可怜的孤儿、人与动物结婚等的故事。也描画出了原始时代的社会面貌,而善通常都会击败恶,就像“Rok Xet”、“luong pling”、“年轻人dam tong”等故事所阐述的。这些故事多半是靠着母亲向孩子叙说的方式才流传下来,因而在现今已经有很大一部分都逸失了。多半以散文或韵文式的述说模式,并搭配音乐。

音乐及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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Đàn nhị乐器

色当人会演奏许多种类的乐器,除了锣之外,还有类似二胡的乐器(越南语Đàn nhị,其中nhị的意思是二)、笛子(越南语sáo)、管乐类的乐器(越南语k'lông pút)、口簧琴越南语Đing nǎm)、鼓、牛骨做的号角(越南语từ và)。有些乐器是被用来做为每天娱乐的,而另一些是专只用在庆典祭仪上。

常见的歌唱形式是男女之间的对唱,以及老者的传诵与摇篮曲。

chiếu舞是色当族一种独特的精神与文化遗产,以频繁连续的肢体动作表现出浓厚的艺术气息的。这种舞只在特定节日要以牛、猪、羊献祭时演出,例如丰年祭等。

铜锣文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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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文化圈 (Space of gong culture),是在越南中西部的几个省份发展出来的一种特殊的文化型态,巴拿族墨侬族格贺族勒曼族埃地族嘉莱族等十七个少数民族身上都可发现相关的特色,最早可推至越南北部的一个史前文化--东山文化(ancient Dong Son civilization )。

以其演奏方式为主,每个演奏者携带一个直径在25到80厘米不等的鼓。男女村民们依据村别以3到12面鼓分组。不同的排列和节奏配合不同的仪式,例如,祭献小牛牺牲的仪式,为稻米祈福的仪式,悼念仪式和收获庆典。

他们相信每一面铜锣里都隐藏着一个与古代铜锣一样强大的男神或女神。每个家庭必须至少拥有一面铜锣以表明他们的财富、权力和声望,并得到它的保护。

更在2008年被选进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 人类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 ”,总干事松浦晃一郎更表示:

然而在战时极其之后,这一文化现象受到严重侵扰,在老一辈的乐手逐渐凋零,而年轻人又愈倾心西方文化的状况下,这一文化面临失传的危机。更有甚者,金锣逐渐失去它神圣的意义,被拿去卖到回收铺或是当破铜烂铁丢弃的现象更时有所闻。[9][10]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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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Sedang. Ethnologue language of the world.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3-28). 
  2. ^ 越南简介说明. 越南專業旅遊網 - 帝寶假期.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7-30). 
  3. ^ Alexander Casella. 越南少數民族無家可歸:越戰幽靈下產生的問題. [永久失效链接]
  4. ^ MoonGardenHomeStay - Công ty cổ phần Vườn Trăng. Communal house - a beauty of Vietnamese traditional culture. [2016-04-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11-04). 
  5. ^ The Xo Dang. [2016-04-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02). 
  6. ^ Buffalo sacrifice ceremony in Xo Dang new year festiva. [2016-04-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02). 
  7. ^ Morning Star News. 新歸信基督的越南家庭因信仰受到嚴重打壓. The China Post. [2016-06-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3-05). 
  8. ^ 越境13越南山區原住民‧最後5人摸黑現身. 星洲日报. [2016-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3-05). 
  9. ^ 銅鑼文化空間. [2016-06-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02). 
  10. ^ Space of gong culture. UNESCO. [2016-06-2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02-13). 

Vietnam News Agency Publishing House (2014). The Xo Dang in Viet Nam .ISBN 305-895930597